当前位置:首页 > 娱乐

考古日记:十五年里,我一直在找“最早的广东人”

考古日记:十五年里,考古我一直在找“最早的日记广东人”
考古日记:十五年里,我一直在找“最早的年里<strong></strong>广东人”
考古日记:十五年里,我一直在找“最早的直找最早广东人”
考古日记:十五年里,我一直在找“最早的广东人广东人”
考古日记:十五年里,我一直在找“最早的考古广东人”
(神秘的地球uux.cn报道)据南方PLUS:今天是文化和自然遗产日,广东省文化和旅游厅、日记南方日报、年里南方+联合推出“问脉南粤”之“考古日记”系列报道,直找最早跟随4名扎根广东的广东人青年考古人,听他们讲述广东考古的考古那些事儿。
以下是日记首期考古人刘锁强的自述
我是刘锁强,一名田野考古工作者。年里15年前,直找最早我从北大毕业,广东人来到广东,正式开始了我的考古生涯。
当时很多人问我,做考古为什么要来广东?我想,我用15年给出了一个答案。
“世界末日”发现了重要线索
“我从哪里来?”不只是一个哲学问题,也是我们考古人关注的焦点。
那在广东,最早的“广东人”出现在哪里?他们什么时候踏足南粤大地?几代考古人求索了半个多世纪想要解开这个谜题,我也一样。
邻近的广西、湖南都曾发现旧石器时代早期遗址,大多分布在河流两岸。我们猜测,岭南先民或许会沿着西江顺流而下。于是在2012年,我们踏上了寻找“广东人”的路程,沿着粤西地区的南江流域,一座山一座山地爬,拉网式地筛查。
当时的天气并不好,阴雨连绵,连续一个月我们都没有重要发现,大家情绪很低落,都在咬牙坚持。
时间来到12月21日,这天很特殊,网上都说今天会是玛雅历的“世界末日”。一名工友开玩笑说,真行,世界末日我们还在考古。现在想想,幸好当时我们坚持下来了。
那天清晨,天刚微亮,我们坐上越野车出发。绕了半个多小时,车终于开到了一个叫军步湾的小山村,和往常一样,我们要从山脚一路踏查到山顶。
我们一行五六人,拿着竹杖,老馆长走在最前面,突然大叫一声“快来,有东西!”。
我们跑过去一看,他跟前有一件微微埋在土里的石器,仔细一瞧,这不是普通石头,而是一件旧石器时代的手镐。我们赶紧在四周搜寻,前前后后找到20多件类似的打制石器。要知道,在这之前,我们在南江流域已经爬了上百个山头,几乎一无所获,而这应该是我们找到的第一个确定无疑的旧石器时代遗址。
顺着线索,我们又来到郁南河口镇的和都村,在这个炊烟袅袅的小山村背后,藏着一个小山岗,这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磨刀山遗址,年代距今80万—60万年。走到这个山岗前,我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,现场红彤彤一片,非常红,这种红色的土壤是华南地区中更新世——几十万年前所形成一种特有的堆积。
红土里面有很多白、黄色条带状的斑纹,像渔网一样,所以我们把它称为“网纹红土”,这其中埋藏的石器特别古老。
经过考古发掘,我们在磨刀山遗址发现了将近400件旧石器,它们的外表非常粗糙,加工技术原始。然而就是这些粗糙不起眼的石器告诉我们,在那个遥远的年代,广东的老祖先在古南江的河滩边如何打石器,怎样生活。
我还记得,当时发掘刚好是广东最热的时候,暴晒下的磨刀山就和“火焰山”一样,考古队员的衣服从早到晚一直浸泡在汗水里面,山上还有很多有毒的蚊虫叮咬,身上的脓包两三个月都消不下去。
这个工地是我经历过条件最艰苦的一个考古发掘项目,当然它的成果也是巨大的。我们在这个遗址找到了广东最早历史,也改写了广东历史,也让我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“十大”—— “2014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”。
当时完全没想到,时隔四年,我们团队又会拿到第二个“十大”。
山洞里意外发现人骨
我们干考古的人,都特别想发现古人类化石。
我很幸运,在青塘遗址的山洞里就发掘到人骨化石。2016年,我们到英德做青塘遗址的考古工作,这个遗址早在1959年就被发现了,因为保存情况不理想,之前一直没有进行发掘。
在这里,我们和北京大学合作,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仅仅只是做了54平方米的考古发掘,最大化地提取、记录考古信息,最大限度地还原岭南史前社会的方方面面。
山洞很大、很深,成群的蝙蝠在洞穴深处潜伏。当时是6月下旬,我们考古工作才刚开始半个多月,就在洞口处意外发现了一块比较大的骨头。
我们刚开始都以为是动物的肢骨,毕竟在一万年以前的遗址中发现人化石的概率是非常小的。直到我们往下清理,才发现这不光是一截肢骨,下面还连着其他骨骼部位,很可能是一具人骨!
我们赶紧把北大考古文博学院的古人类学专家何嘉宁老师请过来,由他用专业工具一点点地清理。清理这个人骨化石相当费劲,洞穴里的胶结土堆积,像石头一样硬,如果用钢钎铁锤发掘,很容易会对化石造成损坏。
前前后后清了半个多月,这具距今一万多年、保存完整的人体骨架化石初现雏形,能清楚地看到蹲踞的葬式,却很遗憾没有发现头骨。经过我们研究,这位距今1.35万多年前的墓主人,是一位13—18岁的年轻女性,所以给她起了一个很美的名字——“青塘少女”。
以考古者的身份和古人对话,这种感觉很奇妙,是一种很纯粹的快乐。这是中国目前考古发现年代最早的、可以确认葬式的墓葬。在这个“青塘少女”身上,有太多可以让我们去了解那个时代人类行为、精神世界以及社会发展程度的考古学信息。2019年,青塘遗址也入选了“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”。
很多媒体说我是“考古锦鲤”,但是我自己知道,这个过程有多不容易。现在我带着更多年轻的考古队员,继续奔走在广东的乡间田野,正在做岩山寨遗址的考古发掘,去追寻更多广东早期历史的踪迹。看到他们,就像看到15年前的我。
选择并且坚持这份事业,要有发自内心的热爱和情怀,更少不了板凳甘坐十年冷的精神。我一直很喜欢苏轼的一句词——竹杖芒鞋轻胜马,考古虽苦,也是一种诗意的生活方式。
踏遍青山,究览万古,希望我们都能不负青春年华、不负时代使命。
本期考古人
考古日记:十五年里,我一直在找“最早的广东人”
【监制】李贺 曹斯 曾强 李培【制片】毕嘉琪 丁晓然 王良珏【脚本/编导】黄堃媛 毕嘉琪 邓素凡【拍摄】仇敏业【剪辑】何志豪【设计】郑炜良【动画】黄泽伟 叶景雄 陈明记

分享到: